陆向昀一身青色长衫立于微风之中,卷起一阵莲波,他长身玉立,眉眼清俊,右手将扇柄上挂着的玉坠子取了下来。

“薛姑娘,木怜一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姑娘于我有恩,今日我便以此玉坠相赠,以表歉意。”

男子的嗓音清润如风,却让薛予宁翻上一阵寒意。

她曾替陆向昀上过药不假,但也是陆向昀她才阴差阳错地又寻到了谢砚书,至于木怜一事,也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因而这枚玉坠她是万万受不得的。

“小三皇子,我既安然无恙,便无需收下这玉坠。”薛予宁婉言推拒。

却见陆向昀仍是将玉坠递在了薛予宁面前:“薛姑娘,你就收下吧。若是姑娘不愿收下,陆某恐是会寝食难安,况且,这玉坠也不是何珍贵之物,不过是以表歉意而已,还望薛姑娘莫要再推拒了。”

话已至此,薛予宁也不便继续推拒,当她抬手接过玉坠时,却未注意到两道目光正在她身上扫视。

热气氤氲的屋内,茶香四溢,少年端坐在楠木椅上,瞧着身旁人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他不禁眸色一暗。

“这玉坠子倒是精巧。”薛予宁将玉坠子高高举起,借着窗外透过的白光,细细打量着。

“不过是个扇坠而已,又何精巧可言?”谢砚书冷嗤一声。

薛予宁却是回头将扇坠在他面前轻晃,可面前的少年却垂头无视薛予宁,双手抱胸,佯作假寐之样。

分明前一秒还在同其说话,怎的立马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