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将人打发走后,朝铃儿使了个眼色,铃儿立刻去木施取了大氅,帮盛耘穿上。
出了正房,外头停着一顶青皮小轿,为首的抬轿嬷嬷冲盛耘道,“大小姐身子有伤,二夫人生怕您走远路抻到伤口,便让咱们送您一段。”
“多谢,”盛耘说着,上了轿子。
半刻钟后,轿子出了陆家,在右角门停下,铃儿将盛耘扶出来,搀着她上了一旁的马车。
车里边,陆梅娘已经在等着了,看到盛耘进来,她莞尔一笑,“阿耘,过来坐。”
盛耘在陆梅娘身边落座,问了句,“芸芸不去吗?”
陆梅娘诧异的看着盛耘,“她去做什么?她又不姓陆。”
盛耘一时无言,不自在的笑了笑。
因着盛耘身上有伤,赶车的车夫故意放缓了速度,午时前才赶到城外陆家祖坟,盛耘和陆梅娘分别拜祭过陆岩生夫妇和陆老太爷,又清理了一番坟头前后的杂草才离开。
回城的路上,盛耘一直在闭目养神。
直到进了城,她才睁开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喧闹街景。
陆梅娘余光觑见,打趣道,“你和霍据关系好,改日可以让他带你好好的逛一逛这长安城。”
“嗯,”盛耘淡淡的应了一声。
回到陆家,刚下马车,二夫人就迎了上来,她一面亲自扶着盛耘往青皮轿子那边走,一面道,“你祖母特特让我来迎你,说是这些日子你好好养伤就是,不用再去跟她请安。”
“我知道了,有劳二婶跑这一趟。”
二夫人笑了笑,“回去好好歇着。”说着放下了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