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嵇谌并没有回正殿处理公事,而是陪着盛耘下了局棋。
盛耘输得极惨,结束的时候,有些恹恹。
嵇谌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望着盛耘笑道,“怎么,嫌朕不让着你?”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安歇罢。”
洗漱过后,两人上了床,嵇谌习惯性的将盛耘抱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小腹,问道,“你这肚子,显怀的真慢!”
盛耘默了一瞬,哼道,“不然你想让我像方侧妃那样怀个三……”话没说完,她突然戛然而止。
嵇谌察觉到盛耘的心思,在她后颈轻轻的亲了一下,“放心,方老夫人与母后交好,你又与方盈交好,朕自然不会动那三个孩子,只是让人秘密送到民间去养了。”
“当真?”盛耘反问,嗓音有些颤抖。
嵇谌轻叹,“你是认识那三个孩子的,等回头办完册封礼,朕带你出宫看看他们。”
“好。”
夜色渐深,床榻上传来嵇谌绵长的呼吸声。
转眼,就到了立后那日,盛耘一大早被送到了文景街的宅子。
那里已经布置的金碧辉煌,她被宫嬷嬷服侍着开脸、盘发,更衣,最后戴上一座东珠凤冠。
菱花镜中的她美的像是一具空壳木偶。
耳边都是笑声、恭维声。
立后的仪式琐碎又漫长,盛耘在宫嬷嬷的指点下,到巳时才上了迎亲的金辂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