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犹疑了一下,盛耘挑眉,“我吩咐不得你吗?”
云想忙道“不敢”,这才朝外退去。
等宫女都退出去后,盛耘望向邵夫人,“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邵夫人捏着帕子抹了把泪,抬头时,见盛耘露出担心的表情,又扯出一个笑,“该从哪里说起呢,前几日,江擎被处以五马分尸之刑,芸芸得到消息后,便像失了魂一般,我察觉出不对劲,便亲自去了她院里盯着,与她同吃同住,可没想到还是没防住她,她竟然趁我夜里睡得熟想要用剪刀自裁。”
“许是母女连心,我刚好做了噩梦惊醒,看到她要自杀,我连忙下地去夺剪刀,她已经失了心志,一心只想求死,便奋力与我挣扎起来,争执之间,我脚下一个没站稳,便磕在了床柱上。”
“等我醒来后,芸芸已经被下人制住,而我……突然想起了许多旧事,当年,我和长兄一起随他的上峰一起护送一位大人物回京,为着掩人耳目,我们便兵分两路,长兄的上峰随那位大人物一道,我和长兄还有长兄的独女一道,可没想到,途中却遭遇了伏击,长兄不愿我们三个人都被一网打尽,便将小侄女交给了我,他独自留下应付追兵。”
“可谁成想,我在逃跑之时,却踩中了一块鹅卵石,直接滚下上坡,伤到了脑袋。醒来后,便记不得前事。”
“我不明白夫人的意思。”盛耘紧紧的皱起眉头。
邵夫人神情凄婉,并泪如水,“你今年十八,与芸芸生的相似,秉性也像,兼不知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何人……我猜测,你就是我的侄女!”
“还有别的线索吗?”盛耘沉吟良久后,轻声问道。
“长兄让我离开时,将一块玉给了我,我就挂在孩子的脖子上,另外孩子身上的襁褓用的是只有大唐才有的红绫绸缎。”说着,邵夫人仔细的形容了一下那块玉。
盛耘想起盛宏明交给她的两样线索,心中确定,眼前这个人真是她的姑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