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盛耘下意识的拒绝,“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过几日就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云想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那要不要奴婢陪您一起睡?”
“不必了!”盛耘按了按眉心,“你退下罢。”
云想起身放下帷帐,轻轻的朝外走去。
盛耘合上眼睛,身体明明疲惫至极,但人就是没有半点睡意。
到天亮时,她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嵇谌坐在床边,他笑吟吟地看着她,“那帮老臣答应你入主东宫了。”
“我知道了。”盛耘打起精神,尽量欢喜的说道。
谁知,下一刻,嵇谌却道,“朕听云想说,你这几日总是做噩梦?”
“已经好多了。”盛耘生怕嵇谌要让太医来替她把脉,话落,又道,“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体如何,我心里有数的。”
“可到底医者不自医。”
“那是他们医术不够高。”
嵇谌盯着盛耘看了一会儿,挑眉道,“你似乎很排斥太医?”
盛耘闻言,放在丝被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强壮着镇定,笑道,“有谁会喜欢看太医呢,皇上有所不知,在我那个时代,都不喝汤药的,几乎全是丸药,外面还有甜甜的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