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谌面露错愕,“这是为何?”
“望施主见谅,师父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甚康健,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看望,您若真想见师父,可以等到盛姑娘出来了再进去。”
度恒话落,盛耘径直往里走去。
嵇谌眼神黯了黯,却只能在外面等着。
盛耘进了禅房,一往里走去,最后条案后的蒲团上找到了静善大师。
他眉毛雪白,面如金纸,整个人形销骨立,她险些没有认出来。
“施主来了。”好一会儿,静善大师才睁开眼睛,他抬手指向自己对面的蒲团,“姑娘请坐!”
盛耘上前跽坐。
静善大师笑了笑,“姑娘是不是很好奇我现在的这副形容?”
盛耘微微颔首,“我瞧着像是早衰。”
“不是早衰。”静善大师摆了摆手,苦笑着道,“是泄露天机的报应。”
盛耘微微正色,“我不明白大师的意思。”
静善大师微微摆首,“你能来找我,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格,我就是窥破了这一天机,所以才会遭遇反噬。”
盛耘沉默了片刻,反问,“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要强行窥探?”
“生平难得见你这样的命格,便一时没忍住。”静善大师顿了顿,又道,“我想,此事应该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实不相瞒,我近日来,并不是要听你说一句抱歉的。我想问你,我最终的结局是什么?还有没有回归故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