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谌盯着他,沉吟了许久,“南疆与明州接壤,那边多有细作作祟,我想让你去那边暗访一段时间,你可愿意?”
莫病向来孱弱的身子先是僵了一下,而后跪地郑重道,“属下愿意。”
“另外,还有一件事交代你。”
“大人请说。”
“南疆战事结束后,我不希望看到江鸣煊回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就回去好生准备罢!”嵇谌摆了摆手,笑望着莫病说道。
莫病又行了一礼,静默的朝外退去。
嵇谌看着莫病的背影,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要说这世上的人谁最懂他,那一定是莫病。
多年以来,往往只消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的意思。
且他的能力也是万中无一,此次派他去明州伏击江鸣煊,他很放心。
等到除了江鸣煊,那整个南临就是他的天下了。
想到这里,嵇谌眼里多了一抹野望,良久才压下去,继续看起公文。
当晚,盛耘以为嵇谌照旧不会来找她,练字时他却掀开帘子进来了。
“心情不错?”不疾不徐的走到她面前,他挑了挑眉说道。
盛耘放下手中的狼毫,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