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听到盛耘松口,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你下去歇着吧。”盛耘于心不忍的说道。
阿喜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不累。”
盛耘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青瓷茶盏,示意阿喜坐下,然后看着她脸上的伤,说道,“你方才说你并不适嵇谌的心腹,怎么说?”
“回姑娘的话,像嵇氏那样的百年世家,一般都会择一些孩童,从小培养,这些人就是他们家族的心腹,但奴婢并不是嵇氏长大的,奴婢之所以答应做太尉大人的眼线,是因为嵇老夫人曾经帮过奴婢的爹娘……”
阿喜简单将自己的家事说了一遍,盛耘听到,倒觉得情有可原。若是她,面对救了自己爹娘性命的人家,也会不惜一切的报恩。
“再问你一个问题。”
“姑娘请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东宫里,除了你,还有谁是嵇谌的人。”
阿喜想了一会儿,说道,“奴婢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眼线,只知道东宫里的双福公公似乎是太尉的人,便是他让奴婢好生照顾姑娘你的。”
盛耘点了点头,冷静下来后,她想,阿喜提前暴露了也好,这样至少她心里会有准备,总比日后她对她付出信任了,再被她背叛要好。
再就是,还从她口中问出了另一个嵇谌的人。
转眼间,又过去几日,这天,盛耘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外头突然传来双全的盛耘,“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