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二夫人目光淡淡的看着盛耘,先一步落座,想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
盛耘重新落座。
两人沉默着。
见盛耘没有开口的意思,二夫人将目光投向她裹着纱布的手腕,“这伤还没好?”
盛耘容色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反问,“二夫人今日是来探病的吗?”
这话说的有些讽刺,大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已经伤了快半个月,若真是探病,怎么也不该今日才来。
二夫人对盛耘的不喜又多了几分,但面上却不显,“今日曲水院设宴为鸣煊接风,我记得你们少时感情也是极好的,便一起来喝杯水酒罢!”
盛耘沉默片刻,扫了眼屏风,“我如今如在松风院,此事须得问过主人的意思。”
二夫人注意到盛耘的目光,将想说的其他话吞了下去,起身道,“那你和阿擎好好商量下,来不来都让人过来说一声。”
“我知道了,二夫人慢走。”
二夫人离开后,江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盛耘一眼,“看来鸣煊到底还是说服了二婶,让她来试探你的心意来了。”说着,他走到盛耘身边坐下,望向她皎洁的侧脸问道,“想去吗?”
盛耘淡淡瞥了他一眼,“杀嵇谌一事,你心里有主意了吗?”
江擎顿住,片刻后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盛耘唇角勾起一抹讽笑,起身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