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谌适时道,“皇上明鉴,阿耘不过十来岁,先前能调制出新药不过是灵机一动,凑巧罢了,燕王的病症就连章太医都一筹莫展,何况阿耘,只怕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的病症!”
皇上没有理会嵇谌,只是看着盛耘。
盛耘到底不愿意连累嵇谌,她轻轻拱手,“皇上吩咐,草民不敢不从。”
“带她去!”皇上扫了小麟子一眼。
小麟子走向盛耘,“情盛姑娘随奴才来!”
盛耘深深的看了嵇谌一眼,然后才随着小麟子朝城楼下走去。
两人离开后,皇上看向嵇谌,似笑非笑道,“嵇太尉对盛耘姑娘当真是护得紧!”
“她到底还是家母的恩人,且与家母极为投缘。”
皇上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吩咐张玉明,“让大家都散了吧。”
张玉明传话先去,然后陪着皇上下了城楼。
嵇谌看着皇上离开,长腿一抬,也跟着往下走去,抄近路去了玉露殿。
玉露殿中,端的是纷华靡丽,但盛耘入内后,却莫名觉得发寒,越往里走,那股子寒气就越重,进了内殿,她脖颈上的汗毛全部竖起。
重重的帷帐后,隐约能听到一阵似痛苦又似欢畅的声音,小麟子顿时变了脸色,他停下脚步,高声禀告道,“燕王殿下,皇上吩咐太尉府的盛姑娘来为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