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从斗篷钻进领口,化了后肩头和肩胛骨处的衣裳会泛潮。”
嵇谌伸手一摸,“到底还是被你发现了。”
“既然去了病坊,为什么不现身。”
“不说这个了,你……”嵇谌想转移话题。
盛耘攥住他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到底为什么?”
嵇谌迎着盛耘逼问的眼神,半晌才道,“阿耘,我知道你心里永远都会有霍据一席之地,可我希望他只是存在于你的内心深处,最后变成一个秘密,而不是还挂在嘴边。我也知道,有你相伴身侧,我比霍据更幸运,更有福气,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对不起。”
盛耘眼神如水,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爱的另一面本来就是束缚和占有,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当真?”嵇谌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描画着盛耘的眉眼。
盛耘轻轻点了点头,“湿衣裳穿在身上容易着凉,回去换了吧。”
“那你陪我!”嵇谌握住盛耘的手,眼神濡湿又绵长,“你还不曾去过我的寝居。”
盛耘到底还是心软,被嵇谌牵着去了他的寝居。
他的卧房占地极大,进去后先是厅堂,厅堂左边设了一张书桌,书桌后是一整面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有书册也有摆件,右边则是寝房,最里面设了一张古朴厚重的雕花床,外面分别设有圆桌、罗汉床,窗边还放了一张琴。
“如何?”嵇谌领着盛耘在桌边站定,抱住她的腰问道。
盛耘抿了抿唇,催促他,“你先把衣裳换了。”
“那你帮我?”
盛耘抬手按住他腰间的玉带,除了下来,又帮他将外裳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