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谌瞥了江擎一眼,“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阿耘生于南临,长于南临,我要守护南临百姓,便得守护她,我守护她,也就是在守护南临百姓。”
嵇谌的语气平淡,但周身的气度却让他的话极有分量。
江擎沉默许久,突然开口问道,“之前定好的一年之期还作数吗?”
嵇谌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金黄色琉璃瓦,不曾犹豫,“自然!”
江擎忍不住望向嵇谌,“大人是怎么做到拿的起放得下的?”
“无悔、无愧,兴起而至、兴尽而归,自然拿的起放的下。江侍郎拿的起放不下,归根结底,还是对那人有悔恨、有愧疚,且未曾尽兴,不是吗?”
江擎轻磕了下眼皮,“下官不如大人通透!”
嵇谌停下脚步,抬起手在他肩头轻轻的拍了拍,然后阔步离开。
江擎看着嵇谌的背影,眼神中尽是晦暗,这就是世家教导出来的嫡长子吗?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事永远有自己的一套章法,毫不拖泥带水。
而他呢?想到自己的少年时期,江擎唇角多了一抹苦涩。
父亲江韬是丙辰年的状元,放榜当日,他们家里本该其乐融融,阖家欢庆,可没想到,庄王府的昌平郡主却因榜前惊鸿一瞥,对父亲起了心思,当日就让仆从尾随到江家提起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