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盛耘听静善大师这么说,下意识的问,但静善大师却不肯再开口,只含着笑送两人离开。
出了藏经阁,嵇谌带着盛耘往他住惯了的僧寮走去。
说是僧寮,但其实是个精致的小院子,庭院当中种着一棵红梅,两人回来时,白雪已经纷纷扬扬的积了一层,烛光、红梅和白雪交映在一起煞是好看。
经过梅树时,嵇谌突然打了个喷嚏。
盛耘歉疚道,“到底还是连累大人了,看这院中应该是有厨房的,等下我煮点姜汤。”
“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嵇谌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盛耘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嵇谌止步廊下,不肯上前。
她狐疑的看着他,嵇谌解释,“落梅院里只有正房烧了地龙,你到底是女子,经不得冷,就住在正房罢,我去偏房对付一宿。”说完就要离开。
盛耘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已经着了风,先进来吧。”
嵇谌犹豫了片刻,才跟着盛耘一起入内,盛耘将霍据的遗物放下后,就去厨房里煮姜汤,看到菜篓里头有番薯,她又切碎了,炕了几张薯饼出来。
这两样都是极快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就算着托盘回到了正房。
看着嵇谌吃了薯饼,喝了姜汤,她欲收起碗筷送回厨房,嵇谌却先一步收拾起来。
嵇谌再回来时,看见盛耘从床上抱了两床被子到矮榻上,心思转了转,道,“其实我睡偏房就行。”
盛耘将被子铺在锦榻上,头也不回道,“大人是主我是仆,哪有让大人睡偏房的道理。这正房还算大,大人睡床我睡榻,帷帐一拉,各是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