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吃他这一套,冷哼,“府里是府里,外面是外面,你自己回去,阿耘留在我这里。若是皇上问起,就说我夜里睡不好,要阿耘替我针灸按摩。”
嵇谌无奈的看向盛耘。
盛耘微微屈膝,婉拒道,“外面的营帐不比府里地方大,我与大人同处一室,恐会扰了大人清净。”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嵇谌只能自行离开,出了营帐,他抬头望向空中月轮,好一会儿,才朝旁边的营帐走去。
另一边营帐里,老夫人拍了拍盛耘的手,“丫头,你放心,有我在阿谌不敢对你乱来。”
盛耘垂首轻磕了下眼皮,“大人不是那种人。”
老夫人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在别人面前他自然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太尉大人,可在你面前,我看他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盛耘不知该怎么接话。
老夫人又道,“你这样的品性才貌,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动心思的。不说阿谌了,方才在梅林,我看姜老夫人的外孙子隋度只怕也对你起了心思。”
见老夫人越说越离谱,盛耘忍不住肃了容色,“老夫人莫要拿我寻开心,我与隋司匠不过一面之缘,何况他乃世家嫡系,状元之才,而我平平无奇,他怎会对我有意!”
老夫人见盛耘不喜欢她说这些,也没再坚持,止了这个话题,两人洗漱过后分别歇下。
次日一早,盛耘已经忘了前日的事,想到御膳房分发的膳食并不合老夫人的胃口,她干脆让齐九去御膳房借了一只炉子,又寻了些食材来,自己煮了瓮粥,烙了些鸡蛋牛肉饼。
老夫人尝过后,想过秦老太君的孙子,问道,“可还有多出来的?秦老太君的孙子胃口不佳,只怕吃不惯御膳房分下来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