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抬眼,“盛耘对微臣恨之入骨,身后又有嵇太尉撑腰,此事要她改口绝无可能!”言下之意,要想解决此事得从旁的途径入手。
事已至此,太子也知道一味地怪罪江擎没有用处,沉吟良久后,开口说道,“燕王那边孤来想办法,至于嵇太尉,你与他毕竟有赠美之谊,可能说服他不计较此事?”
“微臣有八九分把握。”
“那就这么办吧!”太子说完,便打算离开,江擎忙起身相送,太子走到书房门口时,又突然停下脚步,“这是孤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剖了自己以死谢罪。”
将太子送走后,江擎正要吩咐人备车去太尉府,这时途安上前低声禀道,“方才嵇太尉身边的齐五来过,说今日大朝堂上的事太尉府不会参与其中。您的结局如何,端看太子和燕王博弈的结果。”
江擎听途安说完,松了口气,只要嵇太尉不插手,为了一个月之后芒山秋猎,太子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下他!
过了片刻,他吩咐途安,“你亲自去一趟东宫,将这个消息禀给太子。”
途安领命退下。
皇宫乾元殿,皇上在御座坐下后,看向嵇谌随意道,“区区一个女子,竟惹得整个朝堂争吵不休,朕冷眼观之像是个不祥之人。”言下之意,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赐死算了。
嵇谌花了极大的代价才让盛耘安心在太尉府住下,如今还未得到她的心,怎么舍得将人杀了,当即躬身道,“求皇上饶过阿耘。”
皇上诧异,“莫非你也瞧上了她?”
嵇谌抬了抬眼皮,“算起来,先妻已亡故十一年,这些年微臣孑然一身,形影相吊,旁人只道微臣对先妻情意深笃、念念不忘,实则是当年那事在微臣心中留下极大的阴影,微臣并非不愿续娶,与女子亲近,而是失去了男人的能力,直到微臣遇见阿耘,微臣才发现自己还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