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叔引着盛耘往后院走去,毕如燕走在盛耘另一边,歉疚的看了她一眼,“有劳你跑一趟了。”
盛耘朝毕如燕安抚一笑,“我们两人的情分,哪里用得着说这些。”
进了霍姨娘落脚的客院,钟大叔隔着一道门朝里面喊道,“霍姨娘,盛姑娘来了!”
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绿鹦露出一颗头来,见盛耘真的来了,她忙屈身行礼,“见过盛姨娘,您快您来看看我家姨娘,她不过去了趟净房,就又见红了。”
盛耘微微蹙着眉头随绿鹦入内,房中燃着儿臂粗的烛火,将床榻上的霍姨娘映得毫无生气,尤其那一张脸,几乎看不出半分血色。
“盛姑娘,你来了。”霍姨娘平躺着气息微弱的叫了一声。
盛耘见她这副模样,心突然就软了,她与江擎只之间的恩怨,错的从来都只是江擎,和霍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儿又有什么干系!
盛耘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朝霍姨娘道,“手给我。”
霍姨娘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腕,搭在床沿。
盛耘捏住她的脉门,诊了许久后,又吩咐道,“劳烦将另一只手给我。”
霍姨娘依言,盛耘捏着她的左脉门细细感受,良久后,问道,“以前腹部受过伤吗?服过避子药吗?有过身孕吗?”
霍姨娘眸光垂了垂,良久后,才道,“以前在楼子里的时候不听话,曾被鸨母用包着棉絮的铁棍子砸过小腹,跟了大人后,又在外宅里吃过两年的避子药,身孕却是不曾有过。”
盛耘听了她的话,心下了然,身子本就有旧疾,再加上天生孕黄酮偏低,怪不得难以坐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