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直说就是。”盛耘微笑的望着老夫人,握了握她的手,试图宽慰她的情绪。
老夫人又思虑良久,才将身子倾向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阿谌这么多年都不肯娶妻生子,并非心中不愿这么简单,而是有旁的隐情。”
盛耘垂眸咀嚼着老夫人的话,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份,一时间,明白过来,“您是想让我在给大人请平安脉的时候顺便探探大人是否有难以言说的隐疾?”
老夫人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这事我就姑且这么一说,你就姑且这么一听,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盛耘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曾经为大人请过一次平安脉,”顿了顿,又补充,“在他第一次为老夫人试菜的时候,但是从脉象上来看,大人他并无隐疾。”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么说,阿谌他并没有什么苦衷,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娶妻生子。”
“倒也不是,娶妻生子这件事并不只是和身体有关,和心理也有关系,如果大人曾经受过什么严重的刺激,那么即使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也会无法与女子同房,更有甚者,会无法忍受女子的接近。”
说到心理问题,老夫人突然想到她那早逝的儿媳和孙女,一时间悲从中来,消沉不已。
盛耘见老夫人陡然沉默下来,神色之间还有悲意,忍不住轻声问道,“老夫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老夫人听盛耘询问,忙掩去眼底那一丝悲意,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阿谌当真不能生育,那也是时候回秦州挑几个嵇姓的孩子带回京中好生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