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江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含笑道,“倒是我偏听偏信了,失礼失礼!”
护卫没有再开口,将人送到门口,就站回到了当值的岗位。
江擎上了马车后,脸上的笑意悉数散去,他紧紧的皱起眉心,若是按照方才那护卫所说,嵇太尉和盛耘根本没有私情,那盛耘就不可能求他对付江家的铺子!
难不成,真如嵇太尉所说,是嵇老夫人出的手?至于是盛耘相求,还是嵇老夫人主动,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她一直讨人喜欢,尤其是有长辈缘,他母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这里,江擎越发的头疼,他用力的捏了捏眉心,冬月十七就是太子的生辰,他急需一笔银子为太子祝寿,可如今江家的铺子悉数被关,他要从哪里弥补这一亏空?
途安在旁看着自家主子为难的模样,轻声劝道,“左右这些铺子现在都没有进账,大人不如就将铺子卖了先应个急,等嵇老夫人忘了这码事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只能这样了。”江擎无奈道。
另一边,徐嬷嬷一收到的江家低价出售铺子的消息,就巴巴的说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听完后,眉眼眼里俱是笑意,嘴上却道,“进忠到底是老了,这般小时竟拖了这么些时日。”
徐嬷嬷附和着笑道,“是啊,我们都老了,进忠最小的孙子都能进铺子里做事了……”说到后面,她觑了老夫人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老夫人将徐嬷嬷的心思看在眼中,睨了她一眼,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阿谌愿或不愿意娶妻生子,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秦州嵇姓的孩子不少,等他过了四十,真不打算自己生养了,挑个无父无母无族亲的带进京好生教养,也不比亲生的差。”
徐嬷嬷想说到底是亲生的更贴心,但是想到自家主子的养父母,又默默的将这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