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知道毕九娘是为了她好,怕她被人掣肘,她也不想与她争执,当下只轻声道,“可是九娘,我不能踩着你的血肉独善其身,就算你心甘情愿也不行。”
听盛耘这么说,毕九娘叹了口气,眼底的冷色渐渐消融,戳了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嗔道,“你这人就是太心软了。”
盛耘低头笑了笑,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尽量和嵇谌保持距离,等还完欠他的银子,我就立刻离开南临朝。”
“那可是一万两,你打算怎么还?”毕九娘知道她改变不了盛耘的决定,只能问起她以后的打算,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给人看诊,”盛耘言简意赅,顿了顿,又问毕九娘,“你知道上京有哪些富贵人家患有疑难杂症吗?”
毕九娘想了想,眼中浮起一抹冷意,道,“窦翙的夫人啊,她不孕不育,这些年不知道求医问药了多少回,眼看明年就要四十了,要是还不能成孕,就得让窦翙的姬妾生下孩子,这些日子,她看大夫看得都快魔怔了。”
盛耘蹙起眉心,“可窦翙到底那样伤害过你。”
“所以才要从他家敲一笔啊!”毕九娘冷笑,“不然我还能从别的地方为自己讨回公道不成?”
“那就听你的。”盛耘点了点头,面上没有多说,但其实她心里明白,毕九娘提起窦夫人,为自己出气是假,想让她赚一笔才是真。
随后毕九娘又跟盛耘说起进入窦府的途径……
盛耘临走时才将包袱里的药交给毕九娘,“白色瓷瓶里的是积雪膏,给你祛疤用的,其他颜色的瓷瓶,我在上面标注了功效,你到时交给钟大叔让他看着使用。”
“嗯,”毕九娘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