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他是什么人!”江擎厉声质问。
盛耘的胳膊还被男子攥着,她喘息着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江擎?”她话音刚落,男子再次出声,却是面向江擎。
江擎听到男子极具威压的声音,微微变了脸色,“嵇太尉?”
嵇谌放开盛耘的胳膊,默认道,“若是本官没记错,令堂今日方才下葬,你不准备回乡丁忧,怎么反倒跟小女孩在烟花柳巷追逐玩耍。”
短短几句话,说者从容,江擎却绷紧了后背,他拱起手恭敬道,“回禀大人,这女子并非是烟花柳巷之人,而是江府逃奴,与家母亡故有说不清的干系,下官此番来正是抓她回去。”
“是吗?”嵇谌看向盛耘。
盛耘在江擎叫破嵇谌身份时,就已经决定,今夜她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绝非如此!”她眼中映着月光,望向嵇谌,坚决道,“我原是江家亲戚之女,在江家私学借读,是江擎他求娶不成,便怀恨在心,强逼我进府为妾,至于江老夫人,她患的是肺经梗阻,乃是不治之症,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江擎目光深沉的看向盛耘,忽然一笑,转向嵇谌道,“大人,这奴婢是疯魔了,她的奴籍早就在顺天府备案,您莫要被她的胡言乱语哄骗了。”
嵇谌闻言,淡淡颔首,“既是江府的奴婢,你便将她带回去吧。”
盛耘眼神慢慢凉了下去,直到被江擎扯着出了暗巷,她才收回看向嵇谌的目光。
嵇谌理了理衣袖,朝暗巷外走去,他刚一露面,就有两个黑子男子快步行过来,拱手道,“大人,人已经抓到了。”
嵇谌面上浮起一抹冷肃,“将人带去进奏院,严刑拷打,务必审出实话来。”
“是!”黑衣男子领命离开,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