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挑眉,“谁说我要去平康坊?”
途安愕然,“那您是要……”
“去金祥路。”
半个时辰后,瑞福祥冰铺的门被敲开。
盛老爷和盛夫人看着一身肃冷,眼神阴鸷的江擎,行过礼后,战战兢兢的问道,“江大人深夜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江擎寒可彻骨的目光从盛老爷和盛夫人脸上扫过,道,“有人托我来给府上二姑娘说桩亲事。”
“这、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盛夫人瞧得出江擎来者不善,但是不敢不接话。
“长春伯府的七公子,蒋文曲。”江擎薄唇轻掀,说道。
盛夫人当即白了脸。
要说这长春伯府的七公子,可是臭名昭著!什么脏的、臭的、烂的他都来者不拒,不过弱冠的年纪,就已是京中百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瘤。这样的人,怎配得上妍儿!
盛老爷也不情愿,他朝江擎拱了拱手,面露难色,“江大人,我们都是亲戚,您又不是不知道蒋七公子的为人,怎能应了他这事。”
江擎忽然冷笑,“亲戚?本官跟你算哪门子亲戚?”
盛老爷嗫嚅,“耘儿她到底跟了你。”
听他提起盛耘,江擎陷入沉默,眼底投下一片鸦影。
大堂中寂静得落针可闻,良久,江擎突然勾起唇意味深长道,“长春伯府给的聘礼可不输盛老爷当初从本官这里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