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却后脊生凉,江擎能在而立之年坐上侍郎之位,她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的。
江擎一双利眸晦暗的盯着盛耘,等她选择。
盛耘倒是不担心盛家人,但霍据她不得不多顾虑几分,他自幼身体孱弱,怕是不堪受刑,江擎只需寻个由头,将他在大牢里关上八九日,他便可自然病逝。
想到这里,她心头腾起一丝无力感,抬眸眼波清泠的看向江擎,字字道,“我可以跟你,但我要做正室。”
“正室?”江擎听她这般说,眼底多了一抹嘲讽,“你也配?”
盛耘眼底发红,愤怒的看向他。
江擎又低了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暖香,嘲讽道,“这亲自求娶的和送上门的可不一样,盛大姑娘别会错了意。”
这是记恨她曾经的拒婚。
“通房,还是妾?”江擎薄唇轻掀,又问了一句,似是刻意折辱。
盛耘眼眸低垂,艰难道,“妾。”
“贱妾,还是良妾?”江擎又问。
贱妾是要签卖身契的,份同奴仆,主家可以打杀买卖,良妾可以带嫁妆进门,有些身份,又称贵妾,犯了错,可被遣出门,而非随意打杀。
“良妾。”盛耘道。
江擎满意了,他又多看了几眼阴影之下盛耘润泽的红唇、白而细长的颈子、玲珑的身段,忽然凑近她耳畔,道,“盛大姑娘,我很喜欢你那颗痣。”
盛耘迎着他骤然幽深的目光,只消一眼,就知道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