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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道:“我带你去。”

陈子惠的府邸在哪儿,她自然是知道。

说罢,便走在了前头,回头又望了一眼跟在陈子惠后边的十几个人。

“让他们离我的人远些。”

见江星阑方才答应得痛快,陈子惠的火气消散下去一些,理智占了上风,其实他也清楚这件事不会是江星阑做出来的。

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威胁他,没必要。

陈子惠的心里想了片刻,反应稍微慢了些,听她又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卫国的皇帝这么重用你,是为什么,你也应当也清楚。”

他出身低微,能被皇帝如此重视,处处被引以为心腹,就是因了卫国苦匈奴久矣,皇帝为除匈奴,想尽办法,也无成效,直到有一日韩德元在战场上带着建了大功的他来见皇帝,说要为他谋个官位。

那一天,皇帝极为兴奋,也是他踏上青云之路的开端。

卫国匈奴要对付,这个劲敌,除了他,别人都一筹莫展,所以只能用他,匈奴除尽之日,也是他仕途终止之时。

根本不是皇帝心腹的圈内人,也只能落得此种下场,他都明白。

到这一刻,也是他与卫国皇室兵戈相见的时候,想要打匈奴,养了他这个蛊,必然也要经受蛊的反噬。

他望着江星阑,挥挥手,让身边的人离她远些,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以防江星阑万一走掉。

人渐渐往一边散去,江星阑看向她,忽然问道:“所以,对于卫国的皇帝,你也是有私心的?”

她用的是问的语气,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实际上,已经是肯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