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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陈子惠对她家也心怀不轨,但是现在不是他动手的时候,加之他也有求于她,怎么算,也比把自己暴露在匈奴人面前安全。

她吃起饭来也没有胃口,丫鬟端来的饭,用筷子扒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饭后是汤,又是另一个丫鬟端上来汤,恭恭敬敬地摆在她面前,低着头。

那碗汤是温的,氤氲着热气,韩昭昭抿了一口,温度正合适。

正准备再喝上一口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那个端过汤来的丫鬟还没有走,要按往常,放下碗就该走了。

她往那边瞟了一眼,丫鬟立马低下头,心虚似的走出去。

这也不是一件大事,但是因为近来秦县丞一事,今日陈子惠有不在,她十分不安,遂放下汤来,一口也不喝了。

可能是源于自己的直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防万一,她背着别人,进了里间,用手抠嗓子眼,喉咙里泛上一阵酸水,把刚才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最后干呕,呕了几次呕不出来东西,她才罢休。

如今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她越来越理不清,匈奴人针对她,她拿不准是为何。

她心里慌,怕匈奴人往里头下了毒,从兜里掏出荷包,拆开,里面装着一个小瓶,从小瓶里面倒出一颗圆滚滚、黑乎乎的药,塞到嘴里。

是临走的时候父亲给她的,说这药能解毒,对匈奴那边的毒药尤其管用。

她疑惑,问这种东西父亲是从哪里找到的,父亲欲言又止,最后告诉她是有次打仗从俘虏那里缴获到的,说她以后可能会用得到,强行塞到她手里,要她一直带在身边。

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吃完后,她放心不少。

阴沉的冬日,就适合窝在床上,哪怕她刚从床上起来,还不到一个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