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惠暗笑,这又是不好意思拿他的东西了,也是,这镯子价值不菲,是他家传下来的,想当年,他家如烈火烹油过,出游之时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只可惜,改朝换代,沦落到了个国破家亡的境地。
两辈子苦楚的来源,皆有这个国号为“卫”的朝代。
“是这对。”
韩昭昭回头,见陈子惠从摆得整整齐齐的玉饰里找到一对白玉镯,洁白无暇。
“拿上吧。”
说是拿上,其实陈子惠是想让她戴上瞧瞧。
高墙上有一个小窗户,光束照进来,正落在韩昭昭的手腕上,玉镯晶莹剔透。
她的手腕细,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衬得手指更为修长。
阳光有些刺眼,陈子惠顺着光看过去,眼睛微微眯起,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事。
他记得在刚才看过的残页中,就有一段描写,是有关上辈子那个与韩昭昭同名,害得他接近疯魔的姑娘的。
那天,她给他灌了酒,后来,帘子拉下来的时候,她一只手搭在床沿,玉镯未褪下,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她的手还时不时地抚过他的肌肤,柔若无骨而又温软的手后接着的是冰凉的触感。
再一次看到韩昭昭手腕上的镯子,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画面。
他抑制住再往韩昭昭那里看的冲动,拿起韩昭昭挑好的两块布料,沉声道:“走吧。”
他独自走在前面,再也不看韩昭昭。
韩昭昭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也懒得理他,欣赏着手腕上的玉镯,饶是她对玉器没有多少研究,但单看这玉,她便感觉这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