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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椋其实不大相信有神鬼一类的,但世间万物总有说不上的玄妙,她既是来了,做这种事情自也是心存敬意。

她接过点来的三只长香,对着太岁的佛像虔诚地拜了一拜,在手腕上系了个红布条,又念了几句万事诸顺之类的话。

待将长香插进香炉,袅袅青烟缓缓,她才终是放下了几分心,陪着梁呤一道从佛堂离去。、

“阿椋,”梁呤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近日里同言儿如何?”

傅椋眨了眨眼。

长辈问起,尤其是她还万般敬重着的,自然就都捡着好话讲,意是在讨长辈一个开心,诸如什么陛下待我极好,总是能惦念着云云一类,昭显他们感情很好的话。

这听在梁呤耳中,心下门儿清,自知是丫头专来哄她的场面话。

她寻思着自家那小子在傅丫头面前,已然就成了蜷缩起尾巴的胆小鬼,畏手畏脚,远没有朝堂上训斥人时的威风模样,亦不如幼时胆大干脆。

她这做娘的,倘若能帮衬一下,自然也是要帮一下的。

于是梁呤直白道:“你就晓得哄我这老人家开心,倒也不必瞒我,那混小子可是都同我讲了清楚。”

“当年你并不是真心想要嫁予他的,而不过是他用了些不入眼的下流手段罢了,也确实丢脸。”

傅椋一怔,显然没想到穆商言会将这档子事情讲给太后母后听。

这个事情罢,他们私下里心知肚明,互相谋划着,也就罢了。

可闹到长辈面前,让长辈知晓,这算是个什么事?这可算是个大事情了!

傅椋心里难得有几分忐忑,又有些内疚和不安,心下里沉了一沉,仿若凭空就压了块大石,让她些许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抿了下嘴,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