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客栈门,就着门口两盏透晕光的红灯笼,看到几十个大马金刀的壮汉汹汹上前,吓得腿打哆嗦,连往后退两步,被门槛一绊,双脚往前翘起,身子往后倾倒。
心道这下完了,也不知这几十个牛犊似的大爷是不是要将自己踩成稀泥了。
预想中的疼痛却未到来,一面善的年轻公子扶了一把他的手,往里走去,“小哥,有空房吗?”
小二死里逃生,心下大幸,一看这年轻公子像是这群人的头,心下又是大定,忙道:“有,有,如今多雨时节,南来北往人少,本店正好都是空房。”
长亭噗嗤一声笑,往那小二手里抛了一锭银子,“都要了,我们自己上去,劳烦小哥烧两桶热水,一会我叫人来提。”
“欸,欸,您就请好吧。”小二捧着银锭子,乐不开支,颠颠地往后院去了,开后门的一刹,他回了个头,瞥见门外徐徐迈入两个白衣男子,一身形高大,面若寒霜,一双眼厉得像冬天的冰锥子,让人看了头皮都发麻。
他身旁的另个白衣男子好似没那般可怕,看身量就要小上甚多,只堪堪到他胸口位置,顶上的油纸伞未收,投下了一大片阴影,看不清样貌,许是哪个世家贵公子带着幼弟出门游玩罢。
片刻后。
“失策了失策了,大大失策。”
一踏入房内,身量矮些的小公子辛越就不住念叨。
长亭抱着一个大包袱入内,熟门熟路地开始拾掇。
“怎么?”顾衍打量了一番屋子,觉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