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被放在小几上,辛越和顾衍在镜子里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顾衍低笑一声:“是你服侍我穿衣裳,还是这衣裳自己服侍到我身上来?”
“……”辛越挣扎片刻,还是颇有自知之明地婉言道,“今日刚养成的习惯,先给夫君将衣裳拿好,服侍穿衣什么的,我资质粗陋,还须得修炼几年。”
顾衍咬住她的耳垂:“几什么?”
轰然一声,辛越最要命的就是耳垂,登时全身发软,热意顺着耳根往脊背滑落。
她艰难道:“几月?”
顾衍舌尖在她耳垂轻扫,含糊道:“没听清。”
辛越顶不住了,“几日?”
顾衍将她的身子往妆台上抵,辛越双手撑着台面,从模糊的铜镜中看到自己细软乌发披散在左侧,英朗的眉眼靠近她的右耳,挺拔鼻峰之下,淡红薄唇压近小巧耳垂。
重重一吻,辛越脑子里闪过七八道绯艳画面,口中不自觉逸出嘤咛,挣扎着转过身,脖子微微后仰,眸角染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一刻钟后,辛越看着他身上搭拉半截的袍子,上下错开的盘扣,露了半截的小腿,累得瘫坐在圆凳上,违心道:“虽然不三不四,但有个词叫反衬,以我看来,你一身气度更胜以往。”
顾衍实在沉得住气,被捯饬成这副鬼样子竟然还在一手执着书卷,映着窗格中刚刚漏进来的日光细看。
待她不动之后,他才放下书卷,在镜中打量自己:“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