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帘子后走出来的顾衍见着这一幕,手指微蜷,忍了一息便忍不住了,走过去从她怀里将碍眼的小狗提了起来,丢给黄灯,“带走,什么时候学规矩了再送过来。”
心肝“嗷”地惨叫一声,狗生无望,只有娘亲才爱他,其他的都是坏人!
小心肝万万没想到,它的第一次出营试炼不到一柱香就露了败相,快乐总是如此短暂。
辛越巴巴地看着黄灯的背影,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小心眼,未来会不会连孩子的醋也吃?”
顾衍愣了愣神,没有立刻回答,算起来,回来之后,她两次同他有意无意提起孩子这件事。
她有这般思量,全然是为着他,以他的年纪,没有一儿半女确实奇怪,同辈人中孩子生得早的都已经快说亲了。
他想起前几日她从大营外进来,看着老年提着他崽子的耳朵边训边走,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情绪,彼时她的神色收得太快,他没有明白。
此刻想起来,那当是一种遗憾。
上前一步从身后环着她的腰,将手贴在她的小腹处,他问:“阿越想要孩子吗?”
这个话题对于寻常夫妻,该是十分甜蜜的,但对于他们来说有点沉重,辛越不避讳自己的身体弱不禁风,已然从一朵霸王花颓成了一朵娇气花这件事,认真思索了一下:“你总得有个孩子,可依你的性子,这几年怕是都不会让我生的,所以……”
顾衍的呼吸陡然沉重,唇瓣贴在她细白的脖颈,斑驳的阳光落在她颈间,像一只白蝶,有种莫名的脆弱易折,他沉沦在此,开口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