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没有夸大,也是她的的确确担心的。
一般来说,像是家里有点底子的人家,定下一门亲事之前,都会由女眷去做客。名为做客,其实是相互之间的打探打量。通过女眷,便能看出来这家里的许许多多问题。现在这般,与盲婚哑嫁有什么区别。
所以魏三娘才这般的不悦,也觉得李琢有些儿戏。
眼看着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再度有细灰复燃的苗头,李泾之连忙递过去一杯茶,瞧着她接过去,一饮而尽后,连忙接过来。
桌子上的白瓷茶壶口流淌出淡褐色的茶汤,徐徐注入了白瓷杯中,一圈圈,散发着独有的芳香。
“二郎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对安安的疼爱,一点都不比咱们少。你还记得小妹议亲的时候吗”
她如何不记得。
李眉亦是整整二十一才出嫁的,跟她同龄的太后,都已经新寡了,她却还在闺中。
这其中,固然有着各种的因素耽误,可是归根到底,也还是李家夫妇各种的不舍得,总想着再留女儿两年。结果留来留去,就留成个老姑娘。幸而最后有沈家这门好亲事,否则的话,他们还不把肠子都悔青了。
魏三娘这会儿心里早就软和下来了,可偏生嘴硬“小妹嫁的好,安安只能比她更好。”
李泾之何尝不知她的为人,不禁笑了笑,捏着杯子,站起来便往桌前走。准备坐下提笔,引得魏三娘发问
“你准备给二郎回什么”
“就说你母亲不喜这桩婚事,还是作罢了吧。”
见他笔尖就要落下,魏三娘急的哎哟一声就起身准备去抢“谁叫你写的,我就是那么一说罢了。万一对方人品真的不错呢,岂不是耽误了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