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若有所思的时候,李泾之趁胜追击:“更何况,穆然的水性,是出了名的好,他被淹死?呵呵”
李琢突然变色一遍:“爹,你的意思是?”
“再有。”李泾之打断了他的话:“北狄女子的品性,是出了名的刚毅。母族出了这等事,以贤妃这等,只怕会咬牙跟害她的人拼个你死我活。疯疯癫癫?以为她是南朝后宫里的弱女子吗?”
看着儿子苍白的面庞,李泾之毫不留情:“这就是斗争,你以为,是小孩儿过家家酒?还是江湖义气?托你照顾贤妃,只怕你刚去照顾,明天被抄的,就是我们李家了。”
李琢犹如个木头人似的,直觉得自己浑身一阵阵冰冷,心跟被一只大掌攥住一般,憋闷到无法喘息。
再看李泾之,安之若素的坐着,又重新拿起笔,镇定的开始书写。
“爹。”
李琢的声音低声:“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因为一句话,可能身首异处。不小心站错队,就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朝堂之事,向来如此。”李泾之头也不抬:“不禁是朝堂,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只不过,你在这权利的最中心,所以更血腥,更残酷。”
说罢,抬眼问李琢:“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琢摇了摇头:“没了。”
不想问,也不愿意再问了。
临出门,他突然转身:“爹,能不能答应我,无论谁要求,都不要把安安嫁到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