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娘瞧着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就来气,加上屋里那个,更是话都懒得多说,直接对身侧婢女吩咐:“进去告诉大少奶奶,就说家里既是来了贵客,我这个童养媳出生的更不便前往了,省的侮了贵客的眼,还是我的不是了。”
说罢,横眼望着张氏,没好气:“我要回屋了,你是愿意哭完了继续进去受气还是回去,随你的便吧。”
见婆母愤愤离身而去,张氏嘴唇微张,想要叫住她的背影,却又觉得嗓子眼里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越是如此,眼眶越是发胀,哆哆嗦嗦的,泪珠儿又是一串滚落。
身侧丫鬟劝道:“这下好了,有夫人为您撑腰,看这下屋子那位的脸往哪里搁。”
“哎。”张氏哽咽:“我不该出来的,娘可别因为这个怨了长嫂。”
“奶奶!”丫鬟恨得直跺脚:“您呀,就是性子太软,您是二爷明媒正娶的,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谁也比不了去。凭什么一个外人敢说三道四,还不是看您好欺负。依着我说啊,就该叫夫人瞧瞧,看看这个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氏只是哭:“那也不该”
话未说完,丫鬟便知她又要心软,忙劝:“奶奶心眼好,受点委屈自己不觉得。可是也该为哥儿和姐儿想想。安姐儿今年已经五岁,眼瞧着什么都能懂了。回头她这话在安姐儿跟前说,叫姐儿听了心里该多难受。”
张氏素来疼孩子,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又跟针扎似的,思来想去,觉得都是自己出生不好才坑了子女,一时间,眼泪如柱,掩面从侧门匆匆离去。
屋子里面,气氛也十分的尴尬。
孟卿端着茶,低眉顺眼的轻轻啜着,眉也不抬,无论眼前女子说什么,都不接话茬。
此举,既是给了长嫂的面子,也是表达了自己对眼前女子不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