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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郝啸的衣服,在刚刚进屋之后,便被脱去了外面的大氅和罩衣。如今穿着中衣中裤,脚上还等着皂靴,就那么大喇喇的躺在锦被上,呼吸绵长。

二丫把热毛巾拧干后,小心翼翼的替他擦去脸上的浮尘和唇边的酒渍。之后不知怎的,手指便黏在上头,再也无法挪动。

这是一张多么英气的面庞啊。

窄窄的浓眉,先细后宽,像一把大刀似的,整齐的横在炯炯有神的双目之上。

而那双眼睛,此刻却紧紧闭着,睫毛微微翘。没有了那种威严之后,郝啸其实看上去有些文弱的书生气质。

因为喜欢他,所以知道,郝家其实是书香门第。这一代也就是出了这一个不爱读书的“逆子”。其实这么看起来,郝啸还是偏文人气质的,只不过曾经沙场的那些岁月,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不消靠近,便能闻到那浓厚的酒气。

二丫缓缓的低下头,将脸贴在了他的兄台上。

从未有过这样近的距离。

只有薄薄的一层中衣,属于男子灼热的温度十分清晰,映烫的她面颊也开始泛红。双手伸向某处,终于成功的抓住。

十指紧扣。

“郝大哥。”

少女喃喃,眼角有一滴泪划过:“若是这辈子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随着眼皮轻轻闭上,泪珠也晃晃悠悠的滴在了他的胸前。氲透了月白的中衣,晕开了浅浅一片。

郝啸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了年少时期,那时的姐姐刚刚出嫁,他还是个整日因为喜欢舞枪弄棒而被骂的少年。某日一气之下,便骑着自己的枣红色大马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