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朝医务室方向看过来。

厉以琛又躲开，靠在墙上，心一下子似被什么东西拨动了，泛起涟漪。

她是在生气吗？

她是不是也不想跟他吵架？

她刚刚那些话不是嘲笑他，是…担心他？

医生回来，看到他靠墙站着，看他一眼，“你站在这干什么？”

厉以琛再看向外面，陆思瑶已经走了，只看到她远去的背影。

她等医生回来了才走…

厉以琛撑不住，又重新躺回了病床，细细回忆了一遍她刚刚跟他说的话，感觉忽然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幼儿园的时候，她从不跟她哥哥玩，他们总是一起玩，志同道合，她也会对他笑。

小学的时候，他们有不会的题目也会互相探讨。

可不知道从哪天起。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

她不再跟他讨论不会的题目。

他找她讨论被她冷冷拒绝。

他主动跟她说话，她让他不要影响她学习。

他们说话的机会变成了辩论赛上的正反方，变成了考试时的宣战，变成了日常看他不顺眼对他的冷嘲热讽…

她对他一直没有一句好话。

如果不是刚刚看到她踢石头的样子，看到她直到医生回来了才走，他根本不敢多想她对他有一丝丝的在意。

他像是发现了秘密一般。

心里忽然云开雾散。

……

这边。

陆思瑶从医务室出来，打算去食堂，忽然有人叫她，“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