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正盘腿坐在车前,见我们来了,忙跳下车笑道:“您二位来了。”
冯静仪将油饼给了车夫,道:“久等了。”
车夫道:“没事没事,您二位来了就好,干咱们这行,不怕等,就怕人放鸽子。”
冯静仪道:“我手上没有零钱,一下子买了四个油饼,我和公子一人一个就饱了,剩下两个只能丢掉,你不吃也是浪费。”
车夫接过来咬了一口,连连道香,又道:“您手上没有零钱,那卖饼的人有啊,您这是被坑了,那卖饼的人欺生呢。”
冯静仪道:“在外地买东西就是这样,我们也不清楚京城的物价,算了,您可千万别把我们俩说出去,要有人问起来,只说我们是两个男人。”
车夫道:“是,是,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您家少爷毕竟是个贵人,身边自然还是跟小厮更稳妥。”
我与冯静仪到了附近的驿站,出示令牌后一路北上,深深体会了一把送信人的苦楚。
几天后,我们到达江北郡。
江北郡富饶,民生亦不如有些郡县那么艰辛,江北郡郡守直接把我们当刑部官员,象征性地接风洗尘一番,我和冯静仪低调地和江北郡郡守吃了一顿,便提出要见四公主。
四公主和周然住在同一宅邸的两边,这两人一鳏一寡,彼此愁云惨淡,又都带着孩子,的确是很适合住在一块儿。
我和冯静仪拜了二公主曦和契丹王的牌位,又说了几句“节哀”之类的话,四公主和周然一一应下,但显然这些话都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此后,我们便再没有什么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