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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瑟瑟发抖地又磕了几个头。

温嫔道:“容嫔去城皇寺的时候,正好是陈老先生被关进刑部清白司时,容嫔惦记着家中祖父,与长姐私会,也属人之常情。”

这就更不得了了,原先还只是顾私情,这会儿直接掺上了朝堂政事。

然而温嫔资历比我深,地位比我高,我没法怼她。

贤妃道:“说起陈老先生,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听说二公主与沈夫人私交甚密,陈老先生在松江郡的人证物证,都是二公主帮着寻到的,皇上,您还记不记得,二公主有一回进宫,突然提出要去青藻宫看容嫔养出来的飘飘花,臣妾当时便觉得奇怪得很,飘飘花花期短暂,容嫔养的那飘飘花老早就开花了,还被嘉嫔搬去作了画——嘉嫔,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嘉嫔忽然被点名,似是吓了一跳,道:“是,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贤妃满意地点点头,却是停住了话头,很快温嫔就接话道:“按理说,容嫔养的飘飘花应该早就凋谢结果了才是,可容嫔却迎了二公主进殿,二公主在青藻宫待了许久,还跟容嫔约了下次赏花……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复杂了,妾身愚笨,虽觉得不对劲,却想不出其中关窍,皇上英明神武,一定有所决断。”

我听着温嫔阴阳怪气意有所指地滔滔不绝,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她。

难怪呢,费尽心思挖出裴元芳这点验守宫砂就能解决的事,原来是想把我们陈家和二公主推到结党抱团的风口浪尖上。

可惜皇上原本就是默许了我和家人联系帮忙找外援的,用冯静仪的话说,若我祖父因清白司而病重,陈家没了主心骨,三皇子的势力无论如何都要减弱几分,二皇子身体虚弱不堪大任,皇上极精制衡之术,绝不可能让大皇子一枝独秀。

这皇城是皇上的皇城,后宫是皇上的后宫,若皇上存心要遏制,我绝不可能传出半点消息,只有皇上默许了,我的一切小动作才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