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青藻宫,打开三皇子给我的家书,冯静仪摸摸被我扯开的蜡封,道:“怎么?焕儿这次还是在纸上涂了蜡吗?”
“是的,”我道,“可他好像没提到张药侍的事。”
冯静仪接过信看了看,道:“是啊,他到底对张药侍是个什么想法?”
我道:“我也摸不准他这是害羞,还是不喜欢张药侍,觉得这事不重要,所以懒得提,如果他喜欢张药侍,那张药侍就是他的初恋,初恋错过了,可是要遗憾终身的。”
冯静仪道:“要不等焕儿回来,咱们再问问他?”
我想了想,道:“也好。”又将二皇子染上瘟疫的事情说了。
冯静仪道:“二皇子素来文弱,再染上瘟疫,就算治好了,以后恐怕也会一直虚弱着,二皇子去河西郡,原本应当是为了去镀层金,有了功绩,提高声望,日后好跟大皇子争储位,现在他体虚病弱,皇上不可能会传位于一个病秧子,不会打仗,没有兵权,也不太可能拥军自持,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看了眼阿柳,阿柳和小兰立刻去关上门窗,我放轻了声音,道:“你觉得,这会不会有可能是三皇子谋划的?”
毕竟这事对三皇子实在是太有利了,贤妃良妃不睦,二皇子孱弱,便只能靠向三皇子,而且二皇子病倒在河西郡,风光而去,狼狈而还,这声望便全归了三皇子。
冯静仪道:“有可能,沈辰是三皇子的大姨夫,张药侍喜欢三皇子,河西郡这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是三皇子的地盘了,只是三皇子才刚成年,第一次出远门,一来他未必会有这个心智,二来他未必会有这个胆子,三来,这天下的主子,终究还是皇上,河西郡遇灾,本就是人心不稳的时候,皇上的两个儿子又都跑去了河西郡,皇上必然会盯得很紧,要在皇上眼皮底下敢谋害兄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