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
陪皇上闲聊是个技术活,我没有金刚钻般的嘴,还是别揽这瓷器活了。
皇上道:“三皇子的武学师傅,乃是我朝的武科状元,你觉得他还教不了三皇子吗?”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所幸祥云殿地上垫了软毯,膝盖不痛。
“妾身不敢,只是三皇子每日练剑一两个时辰,从不间断,武艺却没什么长进,妾身不解,便去问了三皇子的武学师傅,武学师傅说他虽是武科状元,却不擅长教习他人,不知该怎么教导三皇子……”
皇上放下笔,靠坐在椅子上,道:“你身为女子,也并非出身武将之家,如何能看得出三皇子武艺有无长进?”
当然是因为沈辰和裴元芳这两个邻居啊。
我道:“妾身幼时曾见过家中弟弟习武,偶尔也能撞见先生教导弟弟的情景。”
皇上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陈府与裴府比邻,朕还以为是因为这个。”
我把头垂得更低了,呐呐道:“也有这个缘故。”
“呵……”
我抬起头,觑了一眼,见皇上脸上露出点笑意,随即又收敛了。
“朕也是自幼习武,至今已有四十载,还从未听说过有武艺高强之人不会教习学生的,果真是不通武学的小女子,连编瞎话都不会编。”
欺君之罪,不能承认!
我猛一叩首,道:“妾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