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们将来会作配什么样的人,又会有什么样的日子……

五月快完了的时候我的病终于好多了。

景妃前前后后忙了十几天可算把榕哥儿的婚事忙明白了,因这一日将册子拿来给我过目。

我瞧了半日竟觉得很有些不妥之处。

按说榕哥儿他父亲是郡王,他自己并不曾受封。

因此婚仪只按寻常的宗室子来办就行了。

进一步说,他是皇帝的长孙,便按着世子的仪制来也无不可。

可是景妃这一份册子可不是世子的仪制啊,这比他父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因此我问道,这仪制规格看着不像王府的,不知妹妹参照的哪一份样例?

景妃道,并不曾参照王府的,不过是按着前头成祖皇帝的长孙婚仪上的规制。

我都给气笑了,人家那长孙他爹可是太子呢,举行婚仪前已受封过皇太孙了。

你们家这榕哥儿他爹虽说是皇长子,可也不过只封了二等郡王。

这般迫不及待了吗?

我思量许久道,本宫瞧着这一份不好。待我同陛下商议了,看能不能就着榕哥儿大婚册封个世子什么的,到时也好看些。

景妃大喜,臣妾多谢娘娘体恤。

我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不免思量。

景妃这是高兴糊涂了,还是人老了脑袋坏了?

果不其然,我把这事跟皇帝一说,皇帝便摔了我宫里一个青白釉的杯子。

最后还是我好言相劝,皇帝最终答应册封榕哥儿为郡王世子,将榕哥儿的婚事交给礼部操办。

虽不能按照景妃的想法来办婚仪,好歹得了个世子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