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后我才知,云朗才是射御高手,那箭法恐连哥哥都不能与之相比。

我自觉被他戏耍,因此数日不再理他,他不知做错了什么,只好日日跟着我,我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直至一日在街上,我发愣不瞧路。不想碰见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竟照着我身上就要窜过来,吓得我都忘了挪动。是云朗拉着我将我护在身下,他自己被车辕碾过,被马蹄子踩的背上鲜血淋漓的犹不觉,竟还心疼我胳膊上被撞到的乌青。

我见他身上伤的厉害,因此带着他去找人包扎。不想他见我愿意理他,又连连道歉不该叫我生气。

母亲,那时我是真心疼他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慕喜欢他,可是我想跟他在一起啊!

我不信,我不信他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管我。他一定有什么难处,只是不便告诉我罢了。此番我也不追究。我只回去等着他。

阿烁终究不肯放下,决定重回悲田院去,她说那里是他和云朗相识的地方。

她要在那里等他。

阿烁这样着实是让我心痛,可是我又不能过于干预,只能盼着时间长了她能自己想清楚,然后重新回到宫中,好生过日子。

待到往后年龄大了我再从苏氏本门中为她挑一个好男儿罢了。

阿烁的事还没让我缓过头来,景妃母子又赶着给了我当头一棒。

五月初五端午家宴,景妃当着满宫嫔妃和外命妇们,向我请旨为榕哥儿赐婚。

要迎娶中书大人的独女梁簌絨。

梁夫人也在,却并无推脱。

我微笑着沉吟许久才道,梁家姑娘我倒是见过,是个好孩子。只是榕哥儿年少,正是好好儿读书的时候,何苦这样着急?

景妃无奈道,原是不急的,只是焕儿媳妇从去岁开始便一直不好,今冬去春来依旧不见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