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了口气,良久才扶额道,罢了,罢了。
虽说没有按着漠北的意思赐死阿扎,这一番处理也算给足了他们面子。
漠北的使臣还来不及置喙什么的时候,漠北的可汗又送来了信件。
大意有两层,一是责令漠北使臣马上带着中原朝廷的书信回去。
二是道歉,使臣无理,还请中原皇帝宽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马上安排宫里再准备宴会给漠北的使臣送行。
至此,这事才算告一段落了。
四月,御花园的牡丹花期正好。
可是灿儿却不能陪我赏牡丹了,他父皇昨日下了旨,让他跟着他舅舅一道上淮南去。
我自己也来不及赏什么牡丹了,只一天到晚地给他张罗着收拾行李。
长这么大头一次出远门,还是一去这么长时间,思及此万般不舍涌在心头却又说不出口。
晚上的时候,我还在就着灯火给灿儿缝着一件夏裳。
那是一件棉布薄衫,绸缎虽好,但是江南那地方气候湿润,尤其夏天炎热多雨。
绸子穿着肯定没有棉布舒适。
郑灿安静的坐在我旁边,我一边熟练的穿针引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嘱咐着他。
江南的气候虽说比京城要好,到底还是注意着添减衣物。若出了汗便不要贪凉,晚上到衙门里办公差,自己要惦记着带衣服。夏日里还好,若到了冬日里,万不要贪玩进食寒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