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儿真是随你呀,不仅长的,连性情都随了你,那痴心重情的心思,跟你以前一模一样儿。
他如今跟梁家那个丫头牵扯不清的,真让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若是不成全他,他那样重情的人,我怕他一辈子遗憾不快乐,若是成全了他,朝廷里这样复杂,往后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我真是怕呀,你若是有灵,便点化姐姐一番……
虽说还不到冬月,京都里还是够冷了,天气灰蒙蒙的仿佛要下雪了。
景妃坐在自己寝殿里的条炕上就着旁边铜炉里的炭火,慢慢地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那是一床百子被的锻面。
景妃绣了一会儿,又觉得样式不太妥当。便让身旁的宫女去找内务府新进的样式来瞧。
正找着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道,娘娘,大殿下请安来了。
正说着,郑焕便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内殿。
按着礼数行了礼,才径自坐到景妃对面的矮桌前喝茶。
景妃道,怎么只你来了,榕哥儿呢?
郑焕重重叹了口气道,别提了,他昨儿闹腾了一夜,又是咳嗽又是发热的,吓得他母亲也是跟着熬了一夜。
景妃一听便慌了,连问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