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看了看他们,伸出两个手指头道,绿檀珍贵,二两银子便可。

无妨,二两便二两。郑灿这般道。

他自己在怀中摸了一通才想起来,他根本就没带银子。

这下才是真的窘迫了。

他本想在身上摸索出一个值钱的物什来换的,这边簌絨早看出了他的窘迫,径自将那绿檀红豆梳子装好,还给了掌柜。

拉着郑灿出了铺子,只同他道,这里不好,我们别处逛吧。

郑灿有些羞愧,只好随着她出去了。

他真是气恨自己,怎么只知一股脑的出来,竟不说带银子呢,外头什么不要银子。

这厢他也无法,只回头看了看那铺子上头的牌匾记住了名字,跟着簌絨往前头走去了。

这厢过了银碗胡同,一转角便到了左春坊那边。

郑灿仿佛记得他母后说过,左春坊里是舅母筹建的悲田院,收容京都各条街上晃悠的乞儿与重病不能诊治的穷苦百姓们。

郑灿的心里带着一丝悲悯,也带着一丝好奇,想要去看看。

悲田院建在左春坊的僻静之处。

听说里头规模不算小,可是他眼见着门脸儿却不大,只边角处开着一扇六尺宽的樟木门,门外有一个粥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