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指派她去苏府了吗,这会子还不曾回来呢,你又着什么急呢?瞧你这两个眼窝子,肿得像两个核桃似的,我瞧着你那么坚持,尽以为你不能心软的。

皇帝说这话调侃着我,我知晓他心里头有气儿,也不愿与他争执什么。

彼此都不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问他道,灿儿今儿个在廉政斋怎么样呢,还适应吗?

皇帝想了想,朕瞧着倒是还好,头回接触政事难免有不适应的。他跟着我来做了一会子,你睡着他也不敢打扰,这会子又回去用功了。

我点点头道,那是了,年龄小不怕,好在灿儿这个孩子懂事,教导起来并不费心。

眼看着天色晚了,我才张罗着和皇帝用了晚膳。

直至就寝时分,外头才有宫人在门外回道,苏大人回来了。

我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睡觉了,只披了外袍便去了外殿见她。

这么晚了娘娘怎么还不睡?

这不是等你么,苏府很远吗?怎么去了这样久?

苏泽这才笑道,娘娘且息怒,这倒是怨我了,臣想着,好不容易能替娘娘回一趟苏府,自然要好好儿替娘娘把家里,里里外外的看一通才是。若不如此,我这厢且拿什么回娘娘呢?

行吧,那你回吧,家里头如今怎么样了?

臣看着很好,并无不妥之处。咱们家老大人今儿尤其乐呵,饭桌上还喝了两盅酒呢,老夫人精神也好,只拉着咱们阿烁不舍得放手。

小辈们看着也十分有礼,尤其是苏大人的长女,彤姐儿,那举止做派,臣看着,真是和娘娘一般模样呢!

我稍稍心安下来,才道,那是自然了,侄女赛姑嘛,我也是好些年没见过这些侄儿们了,我记着阿彤是和灿儿一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