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厢兀自躺在榻上翻着经书,还没一炷香的时辰呢,便瞧见苏泽回来了。

方才的欣喜不见了踪影,又是一副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样儿。

看着她进来了我才道,不是让你去慰问景妃嘛,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到底问了没有?

见我质问,她也不说话,我兀自接着道,你是不放心你的鸽子吗,一时不见便放心不下。只是你放心不下也不行,这里还有一桩差事。

我指着另一个盒子道,这是西京进贡来的百年灵芝,你不是说梁夫人病着起不来么,你把这个给她送去,此次定要好生问一问。这是关乎咱们灿儿的大事,你给我正经的办。

谁知我说完她也不曾起身,只兀自坐着不说话。

良久她才道,娘娘不必送了,梁夫人这会子在景妃那里,相谈甚欢呢。

我愣了。

苏泽站起来道,适才去景妃娘娘那里送补品,一进门便见两人正说着话呢。

梁夫人那个样子可不像有病的人,那梁家小姐和榕哥儿都在,在景妃下首一道坐着品茶呢。

娘娘,要我说,那起子不识好歹的人不配要咱们的东西。苏泽愤怒的不行。

听苏泽这样说我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还是道,兴许是景妃病了,梁夫人去看一看呢,我倒听说景妃的父亲也在山东的任上呢,大约他们有旧交,这也说不定。

既然这会子,梁夫人在景妃那里,你也不便去了,待晚些时候吧,你再把这个给她送过去。

娘娘糊涂了吗,那梁家夫人此番分明就是对娘娘不敬。

咱们三番两次的请她不来,这倒是巴巴的去了景妃那里,打量着景妃能瞧得起她呢!苏泽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