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事不知怎么让我爹知道了,我爹在家急得不行,赶紧让子新传信进来问我到底怎么样了,如何就病得那样了。

我只好亲自写信告诉我爹我的病快好了,这才让他放心了。

我听了这事都给气笑了,我操劳了半辈子如今病得重了,你特么连后事都不给我准备就要开始捡择继后了。

我便是立时死了,你们也得守孝三年呢。

我的孝子贤孙们,不要脸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吧。

皇帝天天到底领着一群什么人啊!

幸好这事皇帝做的够义气,不然我便是病的起不来也得去给他搅和一遭。

上天入地,大家一起来好了!

皇帝倒是什么都不提,面上也不显,我却是知道,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只怕有人早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如今太后不在了,又觉得我苏家式微,再加上前朝的大臣们也摸不准皇帝对我的态度。

此番,不过是找了个傻子出来试试水罢了。

皇帝大约是怕我知道了,下令这事不让任何人提起。

若不是子新传信给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被人当成死的了。

我被这事一激,身上的病倒仿佛去了一半似的,这几天又有了些还阳的感觉。

只是睡得还是不太安稳,动不动便要做噩梦,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但也能站起来走走了。

百亩中庭半是苔,门前白道水萦回,爱闲能有几人来。

小院回廊春寂寂,山桃溪杏两三栽,为谁零落为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