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替朕办事的一直都是新党,贵妃是旧党之女。她在朕身边新党早有不满,朕真是怕呀,怕她被朋党之争所害。
朕是不敢见她呀!
皇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新党当年为了拥立皇帝,与旧党斗的是你死我活,那叫一个惨烈。
如今万事太平下来,皇帝便要宠爱旧党之女,立贵妃,生皇子。
万一旧党借着贵妃东山再起,到时旧党顺风顺水,焉能不会清算新党?
新党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初极力反对贵妃入宫。
我作为新党代表的皇后如今无宠无子,贵妃虽是旧党却有宠有子,如此,叫朝中的新党焉能罢休?
所以,自贵妃生子以来,朝中的新党愈加严重的弹劾旧党,要求皇帝清算贵妃的母家。
皇帝无法,只有冷落贵妃才能让新党放松对贵妃母家的步步紧逼。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宫里最明智的不是我,不是皇帝,而是太后。
她一早便看透了这个结局,所以当时极力反对贵妃入宫。
她一早便明白朝廷党争不是儿戏,所以哪怕和皇帝撕破脸也要扶我上位。
她坚决不让贵妃入宫,不仅为着朝堂的稳定,更为着皇帝和贵妃不落一个今日这般悲凉的结局啊。
我大恸,为了贵妃,也为了我们当初的无知和愚蠢。
皇帝悲哀之余终究还是缓了缓,问及我贵妃的临终遗言。
我告诉他,贵妃的遗言有两件事。
她知晓皇上清算旧党已成定局,只盼着皇上能对她的母家从轻发落,尤其是她娘家的幼弟,年龄尚小,少不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