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然笑笑:“哈哈,难不成你从未喜欢过那个王郡守?”他坐得靠近她些?,问道:“都说你们汉人成亲,只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真感情的,果真如此?”
裴爱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令狐然又“唉”了两声,见裴爱仍不做反应,语气转冷:“哼,因为我对你客气,便放肆了么?”
这语气回到从前,裴爱霎时没了怒火,想起这人的冷血可怖,连忙回过头来。
令狐然冰冷冷看她,命令道:“给我包扎。”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她。
裴爱小心翼翼接了,环视四周,没见能包扎的材料啊。她一时疑惑,但又怕自己手脚慢了,令狐然要发怒。
“你不会撕裙子?么?”令狐然道。
裴爱低头看自己的裙子?,犹豫许久,才比着令狐然的伤口,一点点用手去撕。她撕得很?整齐,只在最下一圈撕,试图仍保持裙子?能遮住小腿的长度。
令狐然也不催促,就一直盯着裴爱动作?。
他嘴角噙起一抹轻蔑的笑。
裴爱撕了数条裙子?,打开瓶子?,一股刺鼻的药味,有点像她以前帮王峙上的药,但味道远比那药劣质。
她倒了一点在掌心,低头细看,是?粉末。
所以是?先把粉末倒在伤口,再包扎吗?
裴爱又犹豫了。
她停滞了一会,令狐然紧抿双唇,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
她心一横,就这么做吧!
手抖着把药洒在令狐然伤口上,也没洒均匀。再慢慢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