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撑着站起身,却一下子没撑稳,站不起来,王峙赶紧过去扶住他。
王崇弯着的背直起,凝视王峙:“魔奴,阿翁希望你快快长大。”
王峙不知祖父为何突然说这?顿时愣住。
王崇又道:“峤既能一次害你,便也能二次、二次。这样的人,不可留在身边。”又道,“以后路上,若还遇着了这样的人,早早清除了才好。”
这番话像是给王峙的解释,却又像是交待。往常王崇称呼王峤,都是喊小名“符宝”,先已划清泾渭,不再带感情。
王崇摆手:“你下去吧,今日我是真想休息会。”
王峙似个石雕伫立,半晌僵硬行礼:“阿翁保重。”
接着转身,步子很慢离去,期间脚下屡次滞缓,想回头,却终究没有回。
他出了闲斋,打算回院内找裴爱,这会想起来:自己这么跑了,她会不会担心?
又觉着心中有许多话,要找裴爱倾诉。
然而走到一半,却遇着自在。自在上前行礼:“郎君,我们郎主有请。”
“近叔找我?”
这是很少见的事,王峙便理了理衣袖,随自在来到王近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