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超深深望向王道柔一眼,结发二十载,难瞒过她,索性直言:“我儿值得更好的妇人。”
王道柔知道桓超盘算的是谁,劝道:“算了,魔奴并不愿意娶亭主。”
桓超嘴角一勾:“难道裴女郎他就愿意啦?”
他做武将,说话远比清谈的雅士粗鄙,“不愿意那都是成亲之前的不愿意。小儿十七、八年纪,懂得什么是真情真爱?洞房一过,软玉温香降服了方刚血气,便食髓知味,认定缠绵即是真情了。可惜啊,他与裴女郎已经成了!”
王道柔听了,渐渐愣住。
想来与桓超相识相爱时,也是十七、八岁年纪,一时心绪良多,那是真情真爱,还是缠绵即是真情?
王道柔想起自己立过的誓,便伸直脖颈,无悔坚定。她脖颈极长,姿态较好,桓超望着,眼里渐渐有了笑意。
王道柔道:“其实裴女郎未必像你想的那样差,今日堂上她就表现不错。”
“哦?”桓超身子后仰,完全靠在墙壁上,“说来忘问了,今日堂上见新妇,可有什么值得听的事情?”桓超顿了顿,“那几房有没有再欺负你?”
王道柔笑道:“我都没出声,你多虑了。”
桓超点头,目光锐利。
桓超不喝茶,王道柔便给自己倒了一盏,抿上一口,先向桓超讲述谢英气萧老夫人一事。
桓超无奈:“能把阿婆气到中风,阿娘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王道柔低头。
桓超道:“阿娘脾气太差了,以后尽量别让她出席。”
“长辈的事,哪是我们能管的。”王道柔话锋一转,讲起讲裴爱今天的表现。
桓超听完评价:“是个可以帮助魔奴的女郎,可惜亲家不强。”